这算不算尾行？
马寻在跟了人家何情一段距离之后，他才有这种觉悟。
先别管，是不是觉悟的有点儿晚了。
咱就说这样尾行，好吗？
一般来说，这样跟着人家何情，肯定是不好的。
那怎么办？
马寻给出了一个特别简单的解决方案。
“何太太。”
直接走近几步，然后就打招呼。
不暗中跟随，改明着了？
何情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招呼，吓了一跳。
“你……怎么是你。”
她真的没有察觉？
何情如此反应，倒是让马寻觉得有些奇怪。
原本还以为这个极品人妻早就知道他在跟着呢。
毕竟，马寻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他又没打算干什么坏事儿。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马寻这个回答，主打一个不好好说话。
但在这里，他用的很不错。
何情也是知书达理的人物，被这一问，就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住，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娇弱不堪的女人，影视剧里的那些角色，都是演出来的。
马寻就深有体会，在进入后……她总是有股子劲头。
“没关系，我也没生气，其实，这样跟着你，本身就很有问题，只是我之前看到，你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怕你出事。”
马寻这一番话，把一切都给解释清楚了。
而最后这句‘怕你出事’，若是在平日里，也就是挺正常的一句话，但在这里，可就让何情想的有些多。
“你这是关心我？”
这个反问，让马寻有些意外。
“难道不应该吗？退一万步讲，你应该已经拍完了我那部《射雕》，那在这上海的街头看到了你，好像还情绪有些问题，那我不应该做点儿什么吗？
这个关心，也是很正常的吧。”
说的确实没问题，而且，他这么说，也是因为他们之前在蜀南竹海里，有那么疯狂的一夜。
可按照一夜Q的江湖规矩，过后就应该恪守不再打扰对方的原则。
马寻此时此刻的表现，堪称标准流程。
何情听后却笑了，而这时她其实没有看着马寻，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就连你也知道关心我。”
这话说的很小声，马寻甚至有些没听清楚。
紧接着，何情看向了马寻，脸上的笑容更好看了一些。
“我想去喝酒。”
简短，简单，但十分明确。
马寻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大概心情不好，这种时候喝酒，可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就差说出来，你要是醉了，我万一忍不住呢。
但这种话，还是别说的太直白。
何情却还是那般的笑着，“可要是我就是想去喝酒呢，甚至，我还想跳舞，想在热闹的地方，发泄一番。”
她说的这些，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人设了。
可马寻这次却点头了，“如你所愿，美丽的何太太。”
他表现的像个绅士，何情被逗笑了。
不久，上海当下最知名的夜店里，来了两个客人。
何情并没有做什么伪装，她就是大大方方的进来了。
今天她的穿着，就是一个OL风。
脱去大衣，露出了里面的真丝衬衫，过膝包臀裙里面，则是黑色丝袜。
这身打扮，配合上她的脸蛋儿。
像个大公司的女老板。
可是坐下来之后，她直接就被震耳欲聋的舞曲给吸引了。
“你没有带我去那种很老派的舞厅，谢谢你。”
“我怎么会带你去哪里呢，你是这么的年轻。”
马寻这货确实会说话，这一句就让何情笑出两朵红云。
上海这里是有那种很老派的舞厅的，里面那真的就是延续了三十年代的风格。
在那里，音乐最时髦也就是古典的爵士乐，而跳舞的话，也就是交际舞，要是能跳个探戈，那就很牛逼了。
不是说那种不好，而是马寻清晰的感觉到，何情是想玩更时髦更现代的。
这里的音乐，重金属摇滚，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人。
还有不少的老外。
灯光、舞台、吧台等等，全部都好像是下个世纪的产物。
如此……会让人显得年轻。
何情显然非常的喜欢，而等他们要的酒上来之后，直接就喝了一大口。
哈~
马寻点的是一瓶波本。
Buffalo trace（水牛足迹）。
他知道波本这种酒，实际上是因为一部电影。
《青之炎》。
这部大概会在4年后上映，而马寻觉得，这部电影算是日本在21世纪初年，非常出色的一部电影了。
运镜的手法就很厉害，导演是大师嘛，真的很会用镜头讲故事。
而男主角是二宫和也，他把一个杀人的高智商年轻人，演的相当可以。
男主角的妹妹就是后来的夏树。
也不说那个梗了。
波本有个特点，那就是会很甜，特别是马寻点的这个‘水牛足迹’，有一股很浓的焦糖奶油味道。
应该说，马寻点这样一瓶酒，算是考虑的相当周到。
可他没想到，何太太她一口闷啊。
“呛到了吧。”
“没！再来！”
好家伙，显然还是很有心事。
马寻没说的，那就给她满上。
“别光顾着喝，吃口菜呀。”
马寻也是要了两道小菜的，花生米，还有一份儿……
哈~
好家伙！又一杯！
马寻知道自己怎么劝也没用了。
“有心事可以跟我说。”
马寻吃了几颗花生米，然后喝了一口酒。
“你实在是个聪明人。”何情终于不再一口一杯了。
虽然这杯子不大，可也真不能这么喝。
“多谢。”马寻接了一句。
何情笑了一下，“之前的事情，我不用提了吧。”
马寻又接了一句，“如果你想提，那也没问题。”
“你们这些男人，哼~”何情吐槽了一句。
马寻笑了，“我很喜欢你在窗台边上的表现，我从后面……”
“别说了！”显然，何情要生气了。
但，她这脸色嫣红，可能是因为之前喝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想到那晚。
一时让马寻也分不清楚。
不过，马寻真的没有说假话，那窗台还能看向外面的竹海。
就算是晚上看的不太清楚，可依旧能感觉很美。
远处的景色美，近处的景色也很美。
何情的美背，光洁无暇，月光照射其上，随之动作，仿佛海浪一般。
“你在想什么？”何情仿佛会读心术。
马寻笑了，“你猜我在想什么。”
就算是你猜到，又能把我怎么样？
何情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时候是很无赖。
但她又没什么办法。
白他一眼好了。
马寻却突然说道：“你这次……难道说家里又出事了？”
跟上次的理由一样？
何情干脆的回答：“跟上次不一样！”
“那到底是怎么了？”马寻八卦之魂燃起。
何情幽怨一叹，“他外面有人了。”
马寻一听，恍然大悟。
这个女人之前一切的举动，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你老公那么帅，现在又正好年富力强，肯定有好多年轻的小姑娘，整日惦记着。
那你打算怎么做？”
何情一双美眸，有泪水滑落，“他说，反正我也跟别人搞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倒是像祁同伟说的。
马寻笑了，“难道说，还是我的责任了？”
何情没有擦眼泪，却还是说道：“跟你没有关系。”
马寻却不这样想，“跟我有关系的。”
他可一般不这样。
何情听后，她好像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起身。“这曲子不错。”
很快的就进入了舞池，跟一些年轻人一起，舞动了起来。
其实来过这种夜店的都懂，根本不需要什么舞蹈技巧。
你跟着节奏摇摆身体就行了，或者，就是学别人，很快就什么都会了。
得说，马寻是没想到，平日里都是端庄贤淑人设的何情，现在跳起来，也真的是……有点儿骚。
喝了一口酒，马寻也进入了舞池。
没多久，二人面对面。
马寻跳舞真的很烂，但，他只要看着人家何情就行了。
别说，还真别说。
她还自己融合了一些古典的舞蹈来。
这可让马寻……不知怎么的，他们二人就贴在了一起。
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包惜弱，你大概演的不怎样？”
“你怎么这么说？”
“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能受得住空闺寂寞的女人？”
“那是封建王朝的腐朽！”
赞同，真的赞同。
马寻被何情跳的是心头火起。
“让我们一起再惩罚一下你老公吧。”
“我还想再跳会儿呢。”
“跳什么跳啊！”
马寻没给她继续舞蹈的机会，而是拉着何情就去了卫生间。
这种夜店的卫生间，懂的都懂。
……
第二天，清晨。
“你打算离婚了吗？”
“你问这个干吗？”
“八卦一下喽。”
“难道，我离婚了你会娶我？”
“当然不会。”
“那你八卦的真无聊。”
“好吧，那我不问了。对了，实话跟我说说，这次《射雕》拍的如何？”
“你竟然还能问这种问题。”
“很奇怪吗？我可是头号投资人。”
“拍的不错，至少我觉得是很好的。”
“那就好。”
“其他的话呢？”
“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
何情醒来，她才发现自己又犯了一次大错。
肯定是昨夜喝的太多了。
但一想到在那夜店里的种种……特别是在卫生间的隔间儿里。
不能继续想了。
“马寻，你这次来上海，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正经，让马寻十分想笑。
说说正事儿也还好。
“我打算在这边拍戏。”
“啊？拍什么？”
“一部改编自韩国网络的电影。”
“什么？这……我实在是没听过。”
何情可惊讶极了。
韩国的网络，真的行？
马寻就知道她会这个反应，上手一捏。
何情拍掉他的坏手。
“这部电影，我敢说绝对会爆火的，对了，有个角色很适合你。”
“啊？什么角色？”
何情非常吃惊。
马寻的自信绝对不像是作假。
可那个角色是怎么回事？
马寻笑着起身，先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的一瞬，他好像一个太字。
何情脸红，没看他。
没多久，一张照片递到了她的眼前。
“这……黄海啵？”
“你认识他？”
“他以前小时候……”
“我懂了，所以，你演他妈，如何？”
“啊？”
何情有些生气：我已经是到了演妈的年纪吗？
马寻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个当妈的角色比较的古怪，总是会打自己的孩子，就是打他。”
这个他当然就是黄海啵了。
可问题在于，照片里的黄海啵，长的实在是挺丑的。
而何情又这么的美，他们俩母子的话……
等一下！
故事这不就来了嘛！
他们是亲母子吗？
哎呀，这么一想，马寻的这个选角，绝了！
关键是……用一夜Q选角，他恐怕也是娱乐圈第一人了。
何情也是想通了此节……
“哼！”
冷哼一声，就穿衣服走人。
“喂，你演不演啊？”马寻没阻止。
人家不多话，直接走。
马寻又来了一句，“那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这部戏大概一两个月之后就会开机，如果顺利，那可能很快就会开机。”
咣当一声，人家关门走了。
马寻却笑了。
他脑中也出现了卫生间里的情景。
何情这样的美人，还是良家……哦，这不就是让良家变荡妇？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马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早上该做的一切。
然后就直奔浦东。
上海就是浦东，浦东就是上海！
但可惜，现在是1999年的年底。
上海房价的均价是3400块，而浦东2600左右！
马寻几乎用最快的时间就圈定了好多的房产。
那个中介小哥都吓坏了。
可这还没完呢。
“你应该听的出来，我不是上海本地人，那么，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中介小哥绝对有问题必答，“马先生，请问吧，就算是我不知道，我也能帮你查出来！”
好家伙。
马寻笑着说道：“这个人你们应该挺熟悉的，他就是周政义。”
周老板？
这位大老板，找他干嘛？
中介小哥也仅仅是多想了一秒而已，“马先生，你想查周老板的房产交易？”
马寻一听，笑着点头，“你这人很聪明，好，再帮我选十套房子好了。”
中介小哥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不就是周老板的信息吗？
出卖！必须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