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师好，我叫高园园……”
高园园承认，她之前对马寻说话声音有些大了。
一进教室就看到了这么多的陌生老师。
她还是个学生。
紧张的跟僵尸一样。
还好，自我介绍算是说完了。
就是有些磕磕绊绊的。
心跳的好快呀！
虽然一早就知道，当演员并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跟当演员还八竿子打不着呢。
高园园就有些撑不住了。
可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
你们看着办吧。
高园园这边已经对自己放弃治疗。
而这个时候，教室里的几位央视老师开始讨论了。
“嗯，这姑娘还真漂亮。”
“确实水灵，还是本地口。”
“看得出来，没演过戏，挺紧张。”
“学什么的呀。”
“学的秘书。”
“这什么专业？……哦，职高啊。”
“嗯，我学习不好，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笨点儿就笨点儿吧。”
你们就这么说话的？
高园园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
人家说的也没错。
而且，都是央视的老师，那学历肯定都高的很。
高园园一个职高生，确实是说话都不敢喘大气。
但是……
“性格不错。”
“确实，要不……换身校服看看？”
校服？
这个简单。
高园园把外套一脱，就校服装了。
她其实留了个心眼儿。
马寻说了，是这些老师看了她学生证之后。
才有的这次机会。
所以，里面穿了校服。
她是学习不好，但不是傻。
变身成为女高中生高园园之后，老师们就觉得眼前一亮。
“可以呀！”
“这是真高中生，感觉不错。”
“演谁呢？”
都讨论到这个地步了？
高园园此刻不紧张了，脸上的笑容也更好看了。
……
小院不大。
偏西边有棵柿子树。
树下有张石头桌子。
马寻引郝檑进了院子，便在这里相对而坐。
行李箱放在一旁。
马寻的开场白很特别，“拥护啥呀？”
郝檑没想到，竟然从他的嘴里听到了东北话。
虽然，东北三个半省口音并不完全一样。
但这句话，她倍感亲切。
如果是一段正常的对话，那郝檑就应该回一句。
‘不拥护啥。’
这个回答的适用范围极其广。
无论是生气，没生气，或者斗嘴、开玩笑，甚至说了这一句后。
女孩子就往男生怀里一钻。
当然，大概还要给一拳。
这在东北，甜度就已经超标了。
但，郝檑回的是：“你心里明白。”
这个回答，让马寻无奈的笑笑。
“你小瞧我了。你是觉得，高园园会抢了你的女主角？”
“难道不是吗？”
郝檑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义愤填膺之感。
这让马寻更无奈。
“如果我跟你讲，我从没向剧组的老师们推荐过高园园，也从没动过让她当女主角的心思，你信吗？”
郝檑直接懵了！
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我不信！”
这个回答带着明显的不讲道理。
但，马寻却莫名的有了耐心。
“为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勾当！”郝檑的俏脸，还是被愤怒填满。
马寻却笑意更浓了，“我们有什么勾当？”
“就是，就是那种事！别以为我不懂！”
郝檑此刻脸上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
马寻则浑不在意，反问来一句，“你说的那种事，就是‘潜规则’？是不是？”
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胆的说出来。
郝檑只能点点头，说不出‘臭不要脸’。
因为她之前不是也说了嘛，‘我要成为你的人’。
可还是让她心里有气。
马寻则是又问了一句，“你才多大呀，你真正的了解过娱乐圈吗？就说这个‘潜规则’，你知道怎么搞吗？”
“我怎么知道。”她当然不知道，但也肯定听说过，“就是，就是……”
她想说，‘用身体换角色’……但，她这话说不出口。
马寻却慢条斯理的说道：“要是我给你讲一下其中的细节，你想听吗？”
细节？
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他都知道？
马寻根本没给郝檑选择的机会，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我们大陆这边是花样很多，但归根到底其实都差不多。
香港那边有个固定模式。
他们统称叫‘饭局’。
简单来说，就是邀请几个女艺人，参加一个某大佬搞的饭局。
饭局之上，吃吃喝喝，一切正常。
但在饭局结束之后。
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离开。”
这最后用了‘你’。
郝檑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一瞬间就懂了。
但，还想求证一下。
“选择留下的呢？”
“她们是选择做大佬的人。”
“那离开的呢？就不会被报复？”
“报复？为什么？她们选择离开，就是没有选择大佬，那就跟以前一样喽，没有变化而已。”
原来，潜规则是这样的！
郝檑以前听过很多娱乐圈黑暗八卦。
但万万没想到。
那被无数人唾骂的‘潜规则’。
竟然不是欺男霸女，而是你情我愿。
这姑娘的三观确实是有些被震撼到了，但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
马寻正色道：“你才多大呀！
这个世界，你真的了解吗？
娱乐圈是乱，可这里面没傻子。
大老板捧明星，那是因为这个明星是他的人。
懂了吗？”
郝檑懂了，一时语塞。
马寻接着就说道：“现在我把真实的世界告诉你了。
你再想想吧。”
郝檑完全明白了马寻的意思。
甚至听懂了一部分潜台词。
“你对我没兴趣？”
这一问，让马寻无奈一笑。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可这算是一种夸奖吗？
郝檑没说话。
马寻却开了口，“女主角的事情，我只能说，我没有做任何影响你的事情。角色的事儿，都得央视老师们拍板。”
对他的话，郝檑现在没有任何怀疑。
“这行李箱怎么回事？”
“我，我那个……”
“你要是没地方住，我这小院还有屋子。但我还没整，家具有些旧，但，原主人挺爱干净的。”
“……”
“胡同口有个小卖部，你去买个锁头，防着我点儿。”
“……”
“妹儿啊，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一个人出门，就挺危险的，以后别这么干。”
马寻没让郝檑说话。
他说完这些就回自己屋了。
郝檑在柿子树下坐了好一阵才起身。
大概是想通了吧。
……
月亮爬上枝头。
电视里播着新闻。
马寻坐在沙发里，又忍不住想到了郝檑。
实在是没想到，这姑娘会突然出现。
而至于她说的那话……
马寻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捧郝檑。
原因也很简单。
他记得郝檑是个非常有性格的姑娘，还很聪明。
也就是说，很难掌控她！
至于高园园……漂亮，但又憨憨的。
就资本大佬而言，马寻现在还处于新手阶段。
甚至，他根本就是装的嘛。
捧高园园，这就很明智。
而郝檑，就算了吧。
马寻之所以给她讲香港饭局的内幕。
就是希望这姑娘想通了，然后就各走各的。
至于这次的女主角，马寻是真觉得郝檑更合适。
忍不住想到了当初看这部剧的少年时光。
马寻承认，他当时真觉得郝檑是校园女神。
论样貌。
郝檑跟高园园可以说各擅胜场。
而论身材。
显然郝檑雷更大。
莫名的又想到后来那部电影……
咳咳，还是不想了。
这时，屋门声响。
郝檑走了进来。
马寻很是吃惊，忍不住问了一句，“没吃饭？那……”
校园女神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就解开了衣服扣子。
“……”马寻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稀稀疏疏声响，衣衫滑落。
雷声大，雨点小。
马寻感觉自己心跳在加速，“你再好好考虑……”
没等他说完，郝檑打断道：“四年。”
意思就是到大学毕业？
马寻明白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后悔？”
这一问，其实马寻还是想给对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但，郝檑轻轻的吻上来。
青涩极了。
可足够撩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青春果然就是最有诱惑力的毒药。
马寻选择张口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