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唐雪漫、顾思瑶、陈菲儿和蓝凤凰送到提前订好的酒店。
小玉又掉转车头,朝着柳家所在的方向开去。
越靠近柳家老宅,街道越安静。
“陈少,柳老泉下有知,知道你已经为他报仇了以后,也会安心的。”
路上。
小玉少有的说话开口没有啧一声。
这是她对柳老的尊重。
“嗯。”陈化声音低沉,显然没有什么心情,“开快点吧。”
“啧......放心,我秋名山车神小玉的称号,你又不是没听说过,陈少,你可要坐稳了!”
小玉二话不说,猛踩油门!
与此同时,柳家老宅里。
灵堂就设在前院正厅,黑白遗照上的柳天穿着中山装,笑容温和,只是那双眼睛再也不会亮起来了。
十八岁的柳巧月穿着一身黑衣,跪在蒲团上。
指尖攥着爷爷生前常戴的那串核桃。
她三天前接到电话,从国外连夜赶回来,推开家门看到的就是这冰冷的灵堂。
父母早逝,爷爷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连最后一个依靠也没了。
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小姐,该歇息会儿了,您都跪了一天了。”
老管家吴伯端着杯温水过来,声音哽咽,“葬礼的流程我都跟殡仪馆那边对好了,明天一早就......”
“吴伯。”
柳巧月打断他,声音沙哑,很明显是因为哭得太多的缘故,“爷爷的那些老朋友,都通知到了吗?”
“都通知了,只是......”
吴伯叹了口气,“前两天那事闹得太大,好多人怕是不敢来。”
柳巧月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在国外学的是音乐,对武道界的事一窍不通。
可也知道爷爷生前在武术协会有些分量,这次突然离世,背后肯定不简单。
只是她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办好葬礼,什么也做不了。
“爷爷......”
就在这时。
院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了!
柳巧月和吴伯同时一惊,抬头看去。
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眼神凶戾,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们径直冲进正厅,看到灵堂,非但没有半分敬畏,反而露出了狞笑。
“这就是柳老头的灵堂?啧啧,真寒酸啊。”
金链大汉嗤笑一声,抬脚就踹翻了旁边的供桌,水果糕点撒了一地,香烛也被踩得稀烂。
“你们干什么!”
柳巧月猛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爷爷的灵堂!你们给我出去!”
吴伯也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挡在柳巧月身前:“你们是谁?知道这是谁家吗?敢在这里撒野!”
“呵呵......”
金链大汉冷笑一声,眼神扫过柳巧月,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当然知道,我们跟柳老可是‘老交情’了。”
这话一出,柳巧月心里咯噔一下。
她虽然不懂武道界的恩怨,但也听爷爷提过,年轻时与人结过不少梁子。
这些人嘴上说是交情,但她清楚,对方分明是来寻仇的!
“我爷爷已经过世了!你们有什么恩怨,冲着死人来算......算什么本事!”
柳巧月强压着恐惧,梗着脖子喊道。
“死人?”
金链大汉啐了一口,“柳老头活着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杀了我哥,抢了我们的地盘,现在他死了,这笔账......”
说着。
他那一双眼珠子肆意地在柳巧月那窈窕的身姿上扫了扫,“就由你这当孙女的来还吧!”
下一秒。
他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砸!”
话音落下。
他身后的人立刻冲出去,开始疯狂砸东西。
灵堂里的花圈被推倒,挽联被撕碎,连柳天的遗照都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相框裂开一道大缝!
“混蛋,你们给我住手!”
柳巧月尖叫着想去捡,却被两个黑衣人死死按住。
“放开我!放开我!”
她没练过武,力气根本敌不过对方。
只能眼睁睁看着爷爷的灵堂被砸得一片狼藉,眼泪汹涌而出。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呵呵......”
金链大汉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黏腻得让人恶心:“小丫头长得还挺标致,柳老头欠我们的,就让你来还吧。”
“跟哥回去,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让你给哥当个二奶。”
“别碰我!”
柳巧月又怕又怒,猛地张口就想咬他,却被大汉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
“啪!”
一声脆响,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敬酒不吃吃罚酒!”
金链大汉眼神狠了起来,“把她给我带走!”
两个黑衣人架起瘫软的柳巧月,就要往外拖。
吴伯急得老泪纵横,想去阻拦,却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院门外传来一声冷喝。
“放开她。”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寒意,让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金链子眼睛一眯,盯着来人,冷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