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国某酒吧内,一群身穿奇怪制服,统一怪异又显得有些帅气的家伙们正聚拢在一起吵吵闹闹,颇为引人注目。
“两年、两年——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迪达拉满脸兴奋地朝着蝎诉说着他的成果,并试图让对方回心转意改信自己这般爆炸的艺术。
蝎抹了抹飞溅到脸上的口水,脸色难看了几分,你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一点后,淡淡道:“知道,听说你把辉夜始祖大人的天之御中空间给炸破了,被吊神树上挂了三个月,每次被风干了就复活重新挂,这是刚刚被放下来?”
迪达拉立刻像是呛到了一般,还没等对方说完,就立刻打断道:“咳咳,开什么玩笑,本大爷可是发明了超级爆炸的天才,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
“你就说你有没有被挂起来吧。”蝎睥睨了他一眼,给自己灌了口酒。
“有倒是有......”迪达拉小声嘟囔着,但随即声音又大了起来,“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且本大爷、咔——”
迪达拉脑袋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然后蝎就听见他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显然是咬到舌头了。
迪达拉自然是不会客气,赶忙朝四周望去,准备找找罪魁祸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然后他就看见在吧台前面调酒的小南正满脸怒容地瞪着他,“呜呜呜——哪个王八蛋偷袭本大爷、哦,我是说我会安静一点的!”
“呵——”蝎不禁一笑。
完全是从嗓子底吼出来的声音,却又因为过于小声以至于有些滑稽,“蝎老哥你是怎么回事,被天使盯上这种事情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吧!”
“我还以为你着高调所以什么都不怕,就没告诉你。”蝎一脸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反正于是不觉就自爆,是你吧。”
“我当然可以这样,但那可是和云凡老哥关系很好的天使,如果触怒了她,说不定我的复活冷却时间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拉得很长、噗——!”
看着又一次悄然散去的纸张,蝎瞥了眼被拍在地上的迪达拉,叹了口气。
白痴,来之前都说了最近小南在吃云凡的飞醋,不要随便在她面前提起他,难道是在两年的自曝里面把脑子给炸没了?没听说过复活会降低智商的啊。
“小南、小南,怎么了么?”弥彦的声音将小南的注意力从迪达拉那边拉回来。
“哦,没什么,你的酒。”见弥彦和长门都在关切地望着自己,她连忙摇了摇头,将脸上的郁闷散去,并笑着递给了弥彦一杯酒,“这是你的。”
“哦谢谢,好甜,不过味道不错!”弥彦接过尝了一口,立刻眯起眼睛感叹道。
长门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明知故问地打趣着小南,“据说大名鼎鼎的天使酒吧这个季度贩卖的酒都以“甜”为主基调,看来老板娘身上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么?”
“啊?甜么,的确也有啦。”如果是其他前晓组织的同伴问起,大概得到的只会是小南无情的镇压,但在两个从小长大的伙伴面前,小南还是难得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把事情藏在心里一辈子呢。”长门哈哈大笑,“想当初你可是宁愿把心事写在纸上都不愿意说出来的。”
“女孩子的话,那种事情很正常吧?”那段时期还在净界遨游的弥彦疑惑道。
“不,小南的情况稍微有些不同,她是专门将烦恼的事情写在起爆符上,遇到了什么看不顺眼的敌人就用这些符咒进行攻击,说是可以让敌人带着烦恼一起入土,据说是某人说的。”
“明明在战斗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偏偏在面对正事的时候,什么都说不出口,结结巴巴的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呢。”
长门的话立刻提起了弥彦的兴趣,他连忙追问道:“正事是指?”
“就是准备了好久的向云凡袒露心事,结果私下对着纸人练习了好久,当面却、噗——”
“——你喝太多了长门!”小南眉头微动,笑容仿佛是挤出来的一样,一手搭在长门的肩膀上,脸却是看向弥彦,眼中满是警告。
“可是,我才喝一口、好酸、弥彦——!”
笨蛋,别再说了啊!
弥彦不忍直视地看着长门被一杯又一杯地灌着名为“心事”的酒,心中忍不住为好友悲叹,但在注意到小南的眼神以后,立刻便举起双手投降道:“啊我在喝酒,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便一边端起桌上的酒杯,装模作样地朝着旁边望去,丝毫没有管自己好友的求救。
听自来也大人说这里的“心事”是上个季度的销售冠军,也是为一众来到酒吧的痴男怨女评价最高的酒。
嗯,能在上个季度名为“酸”的主题里面有如此之高评价的酒......长门喝了这么多杯应该没关系吧?
刚刚想要转头,就感觉背后一阵寒芒袭来,弥彦立刻便又打了个冷战重新背过身子来,默默为好兄弟打着气,肯定没事的,长门,加油!
“好久不见,组里还是这么吵闹啊。”握着特制的金属酒杯,尝了口酒杯边缘水之国特产的海盐颗粒,而后抿了一口酒杯中深红色的酒液,干柿鬼鲛发出满足的赞叹。
“海洋之血”咸腥的滋味一般人根本喝不惯,因为过于难喝,曾经还专门为这种滋味独特的酒举办过酒豪大赛,最后得胜的正是干柿鬼鲛。
只因其中的滋味总会让他想起现在已经不存在的杀戮时光,虽然体会过可贵的和平以后他并不会感到怀念,但不妨碍他品尝曾经的艰辛。
“这么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都不会过来了来着。”睁开因为陶醉而眯起的眼睛,干柿鬼鲛看着眼前的两人,露出嘴角的细密尖牙。
“毕竟是三年一次的聚会,想想还是参与一下比较好,而且火影大人也有特意为我放假。”首先开口的正是宇智波鼬,出于恶趣味,云凡后来依旧拜托水门给晓组织里面安排了一个间谍,而这个间谍,巧合地又是鼬。
不过这次进入的理由却是换成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止水的天才之争,偏偏当初的晓还挺吃这套的,加上鼬强悍的硬实力,于是顺利加入。
说起来,这一桌三个都可以被称之为二五仔的家伙聚在了一起,也算是颇为有趣了。
“那不是拖油瓶小鬼,是佐助!”虽然世界变了,但弟控的基因显然不会改变,宇智波鼬瞪了一眼绝,然后摇摇头,“新出炉的十二年义务教育有些难了,即便是佐助也有点不适应,据说这次的期末成绩有所下降,所以现在应该在家刻苦练习。”
想起佐助哭哭啼啼的样子,还说什么这次有一门的成绩没能考过水门大人的孩子,鼬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无奈,佐助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不过经由云凡大人重新划分的科目的确难度很大也是事实,甚至有不少在任的忍者都因为无法考过对应的科目考试,以至于被迫半工半读。
但是如果真让这些忍者们选择的话,他们大概还是会选择支持这个变革的吧,毕竟现在的忍界新兴的技术与产业太多,如果不能给孩子们打下良好的基础的话,以后大概很难跟上这个时代。
“那个啊,我记得因为这事,云凡先生可是被不少的小鬼吐槽成了恶鬼一样的存在。”干柿鬼鲛笑了笑,似乎想起了自己忍村这边同样的趣事。
明明在从前拿刀对砍都不会有任何迟疑的小小忍者们,现在却拿着笔一个个哭丧着脸,因为这事鬼鲛还特意接受了水影照美冥的返聘,成为了教官。
“哼,那家伙倒是很得意就是了,据说还会刻意在每个学期末去看看这些孩子的表情,以此为乐,真是有够恶趣味的。”黑绝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们偷偷看的时候笑得也很开心呢,那群小鬼,居然连尊贵的黑绝大人的来历都没办法答对,真是活该~”
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一愣,随后就发现黑绝正捂着自己的嘴,这才反应过来后面那句话是白绝说的,即便严肃如他们两个,也在对视一眼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黑绝顿时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我只是代替母亲大人关心一下这些后代的成绩而已,例行巡视也正常吧。”
另外半张脸的白绝也大声嚷嚷着,“就是就是,如果连我们的来历都无法背诵出来,被安排更多的惩罚也是正常的吧!”
宇智波鼬愣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淡笑道:“怪不得有一次听说各地都反馈作业太多,家长们的投诉直接传递到了最高议事大会,但那个投诉一直没法解决,最后还是云凡大人处理的,然后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某位最喜欢逛大街的“黑绝殿下”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黑绝立即大怒,“才不是,我当时只是因为生病了而已!”
“对啊对啊,我们只是生病了而已。”白绝习惯性地跟风,但刚说到一半,他又像是脑子清醒了一样,“诶不对啊,我们原来也是会生病的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度被自己“搭档”拆台的黑绝本就深沉的脸色变得越发黝黑起来,终于在似乎被关久了以至于说话不把门的白绝、又一次的喋喋不休时,黑色的拳头一拳打在了白绝的脸上,白绝吃痛但也反应过来立刻回了一拳。
于是一个以单人为对象的对抗性拳击比赛在酒吧出现,此等奇观甚至引来了其他人的纷纷叫好。
“诶,打他脸打他脸!”
“错了,踢他蛋踢他蛋!”
“别停啊,黑虎掏心你都不会?!”
“啧,一点打斗的美感都没有,连血都不见的,果然还是我的献祭仪式更加完美!”飞段吊儿郎当坐在座位上,似不屑一般点评着黑白绝的动作,还似乎对此方面颇有建树一般不断点评着两人的战斗,感觉就差上前去手把手教导“两个人”怎么打架了。
“白痴!”角都翻了个白眼,或者说他好像如何翻都是白眼,也不知道是在骂其中的谁。
“哼哼,两年的时间不见,飞段好像活跃了很多。”清冷沙哑的声音从桌上的第三人那边响起,一只苍白的手捻起相较于其他人更小的酒杯,轻酌一口。
“这个白痴只是想炫耀一下他的成果而已,就算路上有两只狗大家他都恨不得上去给点解说,据说因为这事儿他现在都被禁止进入斗鸡场了。”角都无奈地说道。
天知道他每天听这个白痴絮叨积累了多少的压力,要不是看这家伙是自己搭档,说不得早把他埋土里了。
大蛇丸勾起嘴角,“有成果就好,至少不会枉费你们两年的时间。”
角都却是瞥了他一眼,“你这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年前你就借助我们不断复活的经验已经将那个激发模式完全掌控,现在恐怕已经在暗地里投入测试快一年了吧。”
“是啊,多亏了各位的帮助,虽然还是需要度过八门遁甲的肉体强度前置训练,但能多次使用激发模式,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大蛇丸很是淡然地点头道。
角都眼神立刻危险起来,“这可是我们兄弟几人辛苦测试出来的数据,八千万两。”
大蛇丸淡定地回应,“两个亿,再帮我进行一些测试。”
角都双目圆睁,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都是好兄弟,哪里需要这么客气,说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马上给你把飞段送过去。”
末了他迟疑半晌又补了一句,“现金交易,如果少了一分我就杀了你。”
“好说,一定让你满意。”
“哈哈哈哈哈,好兄弟,好兄弟!”
顿时酒桌的氛围再度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