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泽尔里奇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经由那柄熟悉的剑刃从心脏部位贯穿后，大量的鲜血喷溅而出，顺带着还有血红色的霸道能量在伤口周围侵蚀着。
即便自己的身体已经很努力地在调集大源的魔力以及魔法的威能对自己的生命进行挽救，但自己早已绷紧至临界点的经历却在此刻拖了后腿，连带着身体的生命力一起，在血红色的能量压制下，即将到达终点。
看上去像是连同自己体内那股来自于朱月的吸血种的不死性也贴心地考虑到了，力求自己在这一刻被完全击杀。
“做得不错。”
泽尔里奇艰难的低语着，同时缓缓转过身子，看着背转身体手握长剑的年轻人。
一股陌生的情绪让他露出动摇，那是他历经数千载从未有过的不甘、无力还有恐惧。
但是在最后的最后，这位魔法使的眼神重归平静，随时失去生命的恐惧感被他摆脱，方正的国字脸上，之前还显得年轻了许多的脸上皱纹愈发密布。
尽管有些勉强，他还是对着云凡露出了笑容，“毫不留情的将我击败，咳......做的真不错啊，小子。”
“在成为魔法使之前就拥有着这种级别的恐怖力量，咳咳......简直无法想象你成为双重魔法使之后的盛况。”
“只可惜，老夫已经看不到了啊......”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若非云凡的听力早已异于常人，恐怕根本没法听到对方最后的呢喃。
“安心去吧，你的力量，我会好好使用的。”背对着泽尔里奇，云凡的脸上没有任何同情，但也没有任何奚落，对方是值得尊重的对手，但是他赢了，仅此而已。
“不过，就连最后一击也要用那把你母亲曾用过的武器来终结我，你这小子，或许是个不折不扣的母控也说不定。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云凡以为对方完全嗝屁了的时候，泽尔里奇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大笑起来。
瞬间原本姿势还很帅的云凡也无法保持自己的“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心态，仅仅一句话就让他有些恼怒，“你这家伙，死前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啊！”
转过头看向泽尔里奇低垂下的头，云凡脸上挂着的恼怒立刻消散一空，“什么嘛，真的已经死了啊，臭老头。”
伴随着平行世界的以太洪流通道全部关闭，泽尔里奇的灵魂被云凡收入手中，这位大名鼎鼎的魔道元帅、宝石翁、万华镜（Kaleidoscope）、时之翁、第二魔法使、死徒二十七祖之一......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完全沉默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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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出来了！”身形逐渐显现，云凡回到了圆藏山的地下空洞中，首先出现在云凡眼前的依旧是扑上来的爱尔奎特。
毕竟是盖亚给出答案的存在，以至于有些天真单纯的她永远可以快人一步。
“嚯、居然独自一人面对那位麻烦的第二魔法使，结果如何？”
“您没受伤吧？”
“还好，看起来应该是无大碍的样子。”
“云的话，一定会赢的！”
七嘴八舌的声音伴随着云凡的出现让这片前一刻还有些静谧的空间又嘈杂了起来。
而云凡则是紧密着双目，并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此刻，在那抬起的手掌之上的，是一柄通体由透明无暇的宝石所制成的短剑，晶莹剔透之下，闪烁着常人无法察觉的辉光。
若有若无的虚幻感在其上萦绕，仿佛随时会从云凡的手中消失不见，或者说，真的有可能随时消失不见。
“宝石剑、这就是那位魔法使掌握了‘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后所制造的秘钥么。”
爱尔奎朱红的瞳孔直直地盯着云凡手中的宝石剑，顺便按照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知识将其来源说出。
“那，是不是只要拥有了这件礼装，哥哥你就能掌握‘第二法’了啊？”
“没错、这是只有我才能达成的特权。”
云凡并未卖关子，他点了点头后说道：“魔法本就是世界上仅有五个的奇迹，在从青子那里花了不少功夫以后，我才发现即便我已经弄清楚了第五法的概念，却依旧没办法获得第五法的使用权，就连之前将泽尔里奇拉过来的魔法也是青子帮忙加持的。”
“要想掌握旧有的魔法，就必须将前一个魔法的掌控者杀死，这是使用奇迹的铁则。”
“而将泽尔里奇杀死，并且拿到了浓缩了他全部奇迹的宝石剑后，我的确已经拥有了一部分第二发的特权，不过要完全掌握，还要相当久的时间。”
“毕竟对于现在的我的来说，也只是强行靠着力量将这股力量禁锢在自己的手中而已。”
“诶、居然还要很久的时间么......”爱尔奎特看起来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反倒是吉尔伽美什他们虽然脸上维持着英灵的从容，眼中的惊骇却怎么也无法遮掩。
第二魔法使的强大以及其能够跨世界流转的特殊性可是在英灵座之中也颇有名气的，或许谈及实力对方并不算最强，但论跑路能力对方绝对能在型月世界中保二争一。
但这样存在居然也在云凡的手中折戟，甚至没有逃跑的能力，不得不让人赞叹云凡的手段。
“已经很好了，这可是奇迹啊。”云凡却是安抚着爱尔奎特，没有任何不满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对云凡战胜他的奖励，泽尔里奇在死前没有将宝石剑就地分解，不然哪怕是云凡也不得不花费相当多的功夫从那片空间中将逸散开来的法理重新收集。
到时候要想掌握第二法可就比现在麻烦多了。
至于掌握第二法需要花费的时间，现在的他或许还要很久，但接下来，他可是要去一趟根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