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着如同皇冠一般的礼帽,身上穿着凸显身材的洁白礼服,整体以红、金、白为配色,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其名为是天之衣,也叫做天之礼裙,其作用为控制大圣杯,也唯有将自身与小圣杯相连的爱丽丝菲尔能够自由穿上魔术礼装。
“那么,将大圣杯召唤出来吧,爱丽,如果是穿着这件礼装的你的话,现在应该可以强行做到吧。”云凡朝爱丽丝菲尔说道。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如果只有四个灵魂的话,强制召唤出来的大圣杯就连愿望机的机能都无法保持,更别提打开通往外世界的孔哦。”爱丽丝菲尔食指抵着嘴唇,提醒道。
“没关系,按照我说的做吧,待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你只要待在法阵中间就好。”云凡悠然地朝爱丽丝菲尔点点头,对方也顺从地走到大圣杯法阵的中间。
“那么,我要开始咯。”
浑身闪耀出金色的辉光,连同空中还在散发耀眼光芒的小圣杯一起,整个空间为之一震,随后遍布整个圆藏山的大圣杯结界被呼应而起。
仿佛裂缝一般的空洞在小圣杯之上出现,若非在场的人都不是常人,恐怕都无法注意到那极其细小的变化。
“大圣杯,真的降临了?”阿尔托莉雅有些难以置信。
但在感知方面尤为敏锐的玛尔达立刻否认了她的猜想,“那绝对不是圣杯,那里面的恶意,根本不可能用来完成万能之釜!”
正如她所言,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股黑色的液体仿佛带着自我意识一般从那细小的缝隙中不断往外挤出,而在那摊液体出现的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有玛尔达因为其圣女的属性能够感知到的话,那现在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隐藏在那摊黑色液体之中的,无与伦比的恶意。
这当然不是大圣杯打通了通往世界外的孔,而只是单纯地将大圣杯内部的力量吐出来而已。
仿佛将所有恶念与欲念都包裹其中并不断糅合出来的负面产物集合,就连吉尔伽美什都皱起了眉头,“这等恶心的东西,居然是我们进行战斗的理由!”
“毕竟圣杯早就在之前的圣杯战争中被污染了嘛,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啦。”
云凡语气平淡地阐述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被违规召唤出来的职介为Avenger的英灵安哥拉·曼纽,在被圣杯吸收之后给大圣杯留下的礼物。”
“与其说是万能之釜,还是叫此世之恶会比较好。”
在众人还在厌恶与震惊的同时,黑泥已经在不断地将被打开的空隙一点点扩大,最后就仿佛被不断冲裂开来的堤坝一样,空隙由原本的几不可见,逐渐变成了数十米的大小,大量的黑色淤泥宛如决堤一样疯狂从中涌出。
而在积蓄了一定的量之后,黑泥也仿佛带着自我的意识一样,直直地朝着法阵中间的爱丽丝菲尔冲去,看来它很清楚爱丽丝菲尔有着能直接控制大圣杯并间接控制它的手段。
“等等、爱丽快离开那里!”
离爱丽丝菲尔最近的阿尔托莉雅连忙喊道,即便是身为从者的他们,在遇到这等黑泥也绝对不会好受,更何况只是人造人的爱丽丝菲尔。
“嘻嘻,不用担心哦,Saber。”爱丽丝菲尔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想察觉不到那些黑泥的危险一样。
不过事实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下一刻,汹涌的黑泥就直接拍在了一堵透明的墙壁上。
“不行,可不能让你碰到我的爱丽啊。”随手将漫天的黑泥抓住,正散发着无穷恶意的黑泥翻涌着想要脱出云凡的控制,然而却只能在虚空的束缚中不断做着无意义的翻滚。
“还不够,再多来一些吧。”
似乎是在嫌弃大圣杯吞吐此世之恶的速度太慢,云凡竟是直接跃至孔洞处,直接用手将裂缝掰开来,一瞬间黑泥涌出的速度更快了。
“喂,小心——算了。”本来还想提醒云凡不要接触这些与你的吉尔伽美什瞬间无言,那些黑泥在即将触碰到云凡的瞬间直接绕着他往下放涌去,看起来根本不想与云凡触碰。
“所以说,你在知道圣杯已经别污染的情况下,还特意将此世之恶放出来,也就是说你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吧。”他转而询问另一个问题。
“当然。”云凡注视着还在不断增加并想要朝爱丽丝菲尔扑过去的黑泥,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在圣杯还未被污染之前,其内部应该全是没有意识的无色之力,但你们现在再看看这些黑泥,它真的没有意识么?”
云凡的话让众人重新打量起此世之恶来,抛开对方如同本能般散发的恶意,其行动模式看起来确实还有一些意识,不然也不会直接朝着爱丽丝菲尔扑过去了。
“该不会,那个曾经污染圣杯的英灵灵魂并未回归英灵座?”玛尔达感受着其中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瞬间反应过来。
既然由原本的无意识变为了有意识,那自然有什么东西掺杂其中了。
“没错,虽然因为将意识分布得太散而导致意识羸弱,但其中确实还掺杂着那名Avenger的灵魂,也正是我所寻找的第五个英灵的灵魂。”
反正也只是拿来吸引月之淤泥的东西罢了,至少对于云凡的力量来说并无增益,现在正好拿来废物利用。
坐视着黑泥的不断涌出,此世之恶反抗的力量也逐渐加大,但偏偏对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云凡所限制的囚笼,以至于在其内部开始出现恶意的漩涡,仿佛是在被动地聚合着什么一般。
而其他人也大致明白了云凡的想法,一时间也没有再开口询问的意思,只是默默等候。
终于,在淤泥的不断涌出以及云凡刻意不断压缩的限制中,此世之恶开始出现一个人形的轮廓。
“差不多了,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恢复部分意识了吧,安哥拉·曼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