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兴高采烈的来和美人度春宵,结果被美人给度了,而且还是被狠狠的折腾了几个小时,他的腰都快断了,屁股都要痛死了!
这他妈根本不是他幻想中的温柔美男子,这是恶魔!恶魔!
时望带着满身欢爱的痕迹,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一边哭一边骂:“你这算怎么回事啊,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攻,怎么可能啊!而且还那么大…你个混蛋!我屁股好痛!”
容屿:“……”
他知道时望这是半醉了,他刚才为了让时望乖乖屈服,也是怕他反抗过激会伤到自己,便给他喂了几口红酒,让他晕晕乎乎、半推半就的和自己上床,但是这效果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时望那成年人的理智被酒精摧毁得一干二净,小孩子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借着酒劲儿胡闹发泄。他活了二十多年,人生头一次被人走了后门,此时委屈得要死要活,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在被子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椭圆形印子,祭奠自己逝去的处子之身。
他可怜死了,今晚明明应该是一场艳遇的,怎么就成恐怖片了?
容屿心情倒是不错,毕竟终于把日思夜想的人骗到手,并且吃干抹净了,现在十分餍足。
他耐心的哄道:“好啦,别伤心了,不就是被上了吗,我承认这次有些粗暴了,下次我轻一点儿好吗?”
时望气死了,“你说的好听,被上的又不是你!呜呜呜好痛……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容屿倒是也不生气,还倒了杯温水,贴心的送到时望嘴边,关心道:“喝口热水吧,你嗓子都哭哑了。”
“我不喝!”
时望又气又怕的推开水杯,转身使劲儿往床角挤,七手八脚的把被子枕头全都拽过来堆在身上,躲在里面连哭带骂,还一个劲儿的发抖。
总之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容屿仔细听了听,他反复重复的也就那么几个关键词,无非就是“屁股好痛”、“腰疼”、“混蛋”诸如此类。
容屿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看,时望就是个如此双标的人,他本来的目标就不单纯,但仅仅是因为上下关系反转了,他就不乐意了,还骂人家是混蛋。
容屿伸手拍了拍这团被子,温和的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准备热水洗澡。”
时望躲在被子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然后就是开门关门声,紧接着不远处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容屿暂时离开了,此时不跑,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时望赶紧掀开被子,胡乱的揉了揉模糊的泪眼,强忍着后面的不适挪到床边,弯下腰努力伸手捡起地板上的衬衫,穿在身上遮挡住那些暧昧的红痕。
接着他看到落到旁边地毯上的牛仔裤,又想伸手去拿裤子,但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从模糊变得清晰,人影映在磨砂玻璃门上。
时望吓得魂飞魄散,裤子也不要了,就这样光着下身,连滚带爬的翻下床,左脚一踩到地板就软了,踉跄了几下之后被椅腿绊到,结结实实的摔了个跟头。
他都顾不上膝盖处传来的刺痛,忙不迭地爬起来,撞开房门就往外跑,跌跌撞撞的来到走廊。
容屿从浴室出来,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床,又扫视了一遍偌大的卧室,饶有兴致的笑了笑,“跑的真快,看来还是做得不够狠。”
他不紧不慢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遥控器,按下中间的红色按钮,整个别墅瞬间进入警戒模式,门窗自动关闭上锁,所有隐蔽的红外线监控摄像头全部打开,开始自动搜索生物热源。
容屿随手把遥控器仍在床上,将被热水沾湿的袖口挽上去,露出紧实有力的手臂,然后稳步走出卧室,开始了这场有趣的捉迷藏游戏。
对于容屿来说这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游戏,但对于时望来说可真是要了命了,尤其是当他发现无论怎么转动门把手,都打不开那该死的大门时,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被这么一吓,酒反倒是醒了几分,时望脑子清醒了不少,又想去翻窗户,但是窗户也无一例外被反锁了。
他屈起手臂,想学着电影里那样用手肘把玻璃砸破,但转念一想,这别墅这么豪华,窗户绝逼很贵,自己才刚上班,实在是负担不起这笔债务。
这世界很现实,谁都需要钱,谁都要吃饭的,他也不是什么可以肆意妄为的侠客,时望很怂的放弃了破窗而逃,转身去寻找其它的出口。
他听见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容屿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宝贝,别躲了,到我这里来,我又不会伤害你。”
时望心说艹的,你睁眼说瞎话,他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眼看着容屿长长的影子从楼梯上映下来,看在时望眼里就跟他妈的死神来了一样,他慌乱的左右张望,然后一头钻进楼梯下面狭窄的储物间里,并且用肩膀死死的顶住了门。
容屿闻声而至,先礼后兵的敲了敲门,放轻语调诱哄道:“好啦,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吧,身上不难受吗,我带你去洗澡,再给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他不提还好,一提,时望立刻就感觉身上黏腻腻的,肌肉又酸又软,大腿内侧和屁股上还有几块掐出来的淤青,阵阵钝痛。他没穿裤子,下面凉飕飕的,只能尽量并紧双腿。
时望像个跟警察谈判的绑匪似的,隔着一道门板大声道:“你先去把大门打开,然后把衣服拿给我,再退到二楼去,我要回家!”
容屿微微叹了口气,“好吧,你等一下。”
时望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紧接着不知道那儿发出滴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了,时望趴在门上屏气凝神的听了五分钟,确定外面没人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门走出来。
他像一只来到陌生领地的、胆小怕事的小动物一般,谨慎的观察着周围,他的衣服搭在沙发靠背上,时望立刻向那边走去,刚要伸手去拿裤子,忽然头顶的水晶吊灯闪了一下,紧接着他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笼罩住了。
时望整个人都僵了,容屿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他,亲了亲他发颤的耳畔,低笑道:“抓住你了。”
时望都快哭了,他死死的抓着沙发,头都不敢回,一边发抖一边不断的哀求:“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你的,你就当我年轻不懂事,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走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没关系,我会帮你请假的。”容屿那漂亮修长的手覆盖在时望的手背上,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紧抓沙发的手指,然后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去,“你可以多休息几天。”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在我这里。”
时望懵了,什么意思,这是要把他软禁在这儿吗?
等等等等!这不太好吧?时望承认自己是怀着不轨之心跟容屿回家的,他也确实想跟容屿发生关系,但是他也没想到容屿居然是一号啊!
撞号了就撞号了吧,做不成情侣大家也可以做兄弟做朋友嘛,好聚好散不行吗,强行把他压在床上算怎么回事?现在还不让他回家,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时望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