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好处?”


        

赢纣反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愤怒的道:


        

“你明知道,我用她牵制着谁,这下好了,没有人能被本王牵制,甚至还引火烧身。”


        

“我知道这事儿是我的错,但是——”


        

“够了!!”他怒喝过后,神情骤冷:“施斐出了事儿,是你一手造成的,本王可没有办法跟施丞相交代。”


        

她沉默下来,看着他,看他眉眼冷厉,语气嫌弃:


        

“你的解释,留到监牢再说吧。”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谁给戳了一刀,时沉情扭头看向厉莫善。


        

而他从始至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赢纣转头将怀中的施斐交给琅白,自己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快速走远了。


        

琅白怀中的施斐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她的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蜿蜒了一路,触目惊心。


        

时沉情与厉莫善被压着身子,慢吞吞的跟在后面,脚踩血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留下一串串印着血的脚印。


        

时沉情有些恍惚,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这些事情这么巧合?


        

她是想要牵制赢纣不假,可是她刚将人放在这里,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沉情。”


        

厉莫善轻声唤了她,时沉情回首,厉莫善整个身子都被死死的压着,抬眸对上她的眼睛,神情中略带歉然:“我已经尽力保护她了。”


        

“我知道。”时沉情垂眸:“我明白。”


        

厉莫善声音有些发颤,他一直都是很镇定的人,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夹杂了些许惶恐:“说实话,刚才看到施斐出事儿的时候,我也慌了,我身边的人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不过是眨眼之间,这个人竟然就毒哑了施斐挑断了她的筋。”


        

“对方手法狠戾你能有什么办法。”时沉情道:“应该是个很精锐的杀手才干的出这种事儿的。”


        

厉莫善抿了抿唇,看着地板上面落着的血渍:“可是我觉得那些不重要。”


        

沉情疑惑的朝他看去,厉莫善抬眸,对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