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尼是一名普通的船员,他的妹妹是货轮公司某个小主管的情妇,这种事情不是很光荣,没有人会去主动的炫耀。


        

不过他也因此得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至少这是一份正当的工作,能够让他有稳定的收入,让他的家人不至于天天吃救济食品。


        

本来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任务,公司要把一船货物发往海峡对面,按照正常的航程来看,最多他们第三天就能返回联邦。


        

不过在起锚之后,大副私底下透露,他们可能还要多停留两天,主要是为了帮助一下当地的旅游业。


        

由于盖弗拉本土法律中认定应招是合法的正当职业,所以这种法律延伸到了租界中,安美利亚地区的应招也是合法化了。


        

暂时不考虑内地混乱的局势,港口地区的稳定还是有保证的,这也让安美利亚沿岸港口都变得格外的繁华起来,旅游业发达。


        

只需要一点钱,不仅可以领略安美利亚的异国风情,还能找一名当地导游学习一下地理知识。


        

“三天五十块钱,任何时候!”


        

整艘船上所有人都因此而雀跃起来,对于船员们来说这可能是不多的福利,每到一处,留下一点自己的基因片段,为世界大融合作出卓越的贡献。


        

中午时船就已经接近海峡中段的位置,这条航线大家都跑过,没有任何的风险,海洋气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导致了大家都很麻痹大意。


        

这大概就像是过一个马路的感觉,谁又能够想到,就这么过了一个马路,过出事情来了?


        

下午一点多,大家都昏昏欲睡,太阳照射在甲板上让船体温度提升,温度,湿度都非常的宜人,大多数没有事情做的船员已经回到了船舱里。新笔趣阁


        

比如说康尼,他换了睡衣躺在了床上,伴随着船身的摇晃,还不算太炽烈的阳光透过船舱上的玻璃船照射进来,落在他半边的脸上,让很快就沉入梦乡。


        

直到……


        

他被一枪托砸醒。


        

猛然间惊醒的康尼就像是溺水的人那样支起身体,结果迎面而来的又是一枪托,砸的他眼冒金星。


        

耳边逐渐有了声音,有人在惊恐的喊叫,有人在咆哮,有人在求饶,甚至还有枪声。


        

船舱窗户外的阳光也不那么温暖了,透着刺骨的寒意,他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主观意识的在海盗的要求下前往了甲板。


        

是的,海盗,可怕的海盗!


        

在这个时代海盗绝对是大海上最令人头疼的存在,因为没有特别可靠实用的提前发现设备,加上海盗往往会用掩护色的小船先尝试突击,一旦没有留意到海盗贴近,基本上来往的商船就很难逃过一劫。


        

这次也是,一艘快艇从屁股后面跟了上来,从船侧上了甲板,然后就发生了这一幕。


        

康尼双手抱着后脑勺穿着睡衣赤着脚蹲在滚烫的甲板上,他不断挪动着自己的双脚,被太阳暴晒了一中午的甲板都能慢慢的烤熟鸡蛋,他怀疑自己的脚都要熟了。


        

不多时,所有船员都被赶到了一起,船长沉着脸和大副站在一边,周围有些端着枪的海盗环顾,不时举起手中的武器用枪托去砸那些抬头的船员。


        

“很抱歉的通知各位,这是一个坏消息,你们被劫持了……”,突然间有声音从船长室里传出来,听起来口音有点奇怪,不像是联邦的口音,也不像是盖弗拉的口音,要说是哪的,哪都有点像,但也哪都有点不太像。


        

全世界使用的语言几乎都以国际通用语的标准发音作为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了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发音方式,或者一些特有的词汇。


        

想要单纯的通过口音分辨一个人来自什么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你知道的,能明确分辨出的口音中有这样的一种发音。


        

康尼一直在吐唾沫,他已经挨了两下,但脚下实在太烫了,他只能吐唾沫来湿润甲板。


        

对他来说真要碰到了不讲道理一阵乱杀的劫匪,他反抗或者老实都没有什么价值,他只想现在稍微舒服点。


        

“你他妈看不起谁?”,一名劫匪突然一枪托砸在了康尼的肩膀上,对着他怒目而视。


        

后者一脸的惊恐,我他妈的敢瞧不起谁?


        

他很想这么说,但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闭嘴最好。


        

劫匪用枪口指了指他,“小心点,如果让我发现首领说话时候你继续啐他,我就把你丢进海里。”


        

经过一次莫名其妙的打击之后康尼老实了下来,虽然脚底板还是烫的有点疼,但至少能站住了。


        

“……我们无意夺走任何人的生命,我们的目的只是赎金,钱,懂吗?”


        

“有人能告诉我,这一船的东西,值多少钱吗?”


        

站在人群面前的一名劫匪和船长低声说了几句,船长似乎不是很配合,然后挨了几拳头,这才佝偻着腰痛苦的说了出来。


        

蹲在下面的康尼觉得船长很傻,反正最后都会认怂,又何必让你自己受伤?


        

这就是康尼和船长的区别所在,其实船长能不知道自己最后会认怂么?


        

不,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配合的下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也需要赌,需要保底,需要一些翻本的东西。


        

这群劫匪上船之后没有伤害谁,就像是他们自己说的那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赎金,不想伤害无辜,这就意味着他们能活着离开的几率很大,那么他就能顺杆子爬,争取一点以后的东西。


        

等公司交了赎金或者其他怎样都好,只要他们离开了,他反抗但不敌海盗的形象就会宣传出去,加上他之后的一些周旋,至少他不会丢掉这份工作。


        

资本家有时候的确很冷血,但有时候他们也需要照顾一下自己的形象,特别是那些上市公司,普通散户看似软弱可割,但当散户们在某种情况下团结在一起,也会是一个麻烦。


        

“很好,我会尊重你们的权利,也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我们。”,在看着甲板上的劫匪做了一个手势之后,海盗首领似乎已经弄清楚了一些状况。


        

在海盗的协调下,货船重新开起来,只是这次他们的目的地,并不再是安美利亚,而是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在第三天,联邦的事态已经开始发酵时,货轮在一处小岛外停靠,船员们都被送到了岛屿上,他们也看见了海盗的首领,一个大胡子。


        

他说话时候有一口莫名其妙的烟火气息,“朋友们,我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就像这几天我们的相处,没有人受伤!”


        

说着他让船员跪成一排,船长鼻青脸肿的拿着一张纸站在了一台录像机前,“我是……号的船长……,我们的船在离港大概四小时之后被海盗劫持,目前我们并不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


        

“对方要求公司支付一千六百万的赎金来赎回这些货物和船只,以及所有船员。”


        

“你们有七十二小时的时间,超过七十二小时之后货船上的货物和我们都会沉入海底……”


        

……


        

“你们怎么看?”,总统先生坐在总统府的休息室里,这里有一台电视。


        

房间里坐满了人,安委会的人,军情局的人,国防部的人以及船舶运输公司和电机生产厂商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录像带是昨天到的,但是对方并没有直接寄给总统府,而是分批寄给了所有的电视台。


        

有些电视台可能还在考虑影响和导向问题没有第一时间播放出来,但当有第一个电视台不怕死的时候,很快全联邦的人都知道了。


        

这绝对是联邦有史以来第一次!


        

以前也有商船被海盗劫掠,但对方大多都是劫走货物杀了人就算了,从来没有什么人会主动的索要赎金。


        

这种行为……制定计划的人应该去看看脑科,他们不考虑一下拿到钱之后如何逃离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总统先生、内阁阁员们以及所有人都觉得很新鲜,然后才是紧张和责任。


        

“先生们,有什么好建议吗?”,总统先生看着满房间的人,“我们是支付这笔赎金,还是拒绝他们的要求?”


        

他刚说完,特鲁曼先生就咳了一声,“抱歉,我打断一下……”,他走到总统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人民不会愿意看见一个随便放弃国民生命的总统,而且他们的要求并不是做不到,只是一些钱而已……”


        

听到这总统一惊,才意识到这件事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的选,放在平时就算了,马上就要他妈的大选了。


        

这个时候要是传出总统为了帮资本家节约赎金放任海盗杀死了船员的消息扩散出去,就算他能当选,连任基本没戏。


        

人其实都是这样,在和自己没有利害关系的时候人们希望每个人都能理智。


        

可一旦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有了明确的厉害关系时,人们又希望每个人都能多为自己想想。


        

他转身拍了一下特鲁曼先生的胳膊,眼神里透着一丝安慰,“还好有你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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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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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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